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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百三十六） book18.org
趙濤以男友的身份參加了張星語父親的葬禮。 book18.org
她爸爸是事業單位的老職工，人緣不錯，等級不高，儘管躺在病床上的時候 借不到太多錢續命，躺進棺材裡後來送別的人還是相當不少。 book18.org
張星語的媽媽由里到外都透著一股垮掉的疲態，在對老家的親戚們介紹了趙 濤這個男朋友後，他就被當作準女婿使喚起來。 book18.org
他跑前跑後地忙，體力的消耗並不是重頭，重要的是，他的精神一直在持續 地支出。 book18.org
幸好，他表現出的誠意，至少打消了不少覺得他配不上張星語的念頭。 火葬場的告別儀式上，趙濤可以說算是不合規矩地站到了張家人中，未亡人 拉著張星語，而張星語緊緊拉著他，就像掉落深淵的人，死死抓著最後一段不知 道有多結實的崖壁樹根。 book18.org
張羅著請來幫忙的親戚們去吃飯的時候，他才注意到，自己的手掌，被捏出 了幾道紅紅的印子。 book18.org
火葬之後，趙濤又在張家住了三天。 book18.org
他幫著點清了白事上的進帳，陪著那好似失了魂兒的母女先拿那筆錢去最急 著用錢的債主家還了第一筆債。 book18.org
張父的老朋友給了新寡嫂子一個保潔員的工作，加上前兩年病退後穩定收入 的退休金，如果不用在張星語身上有什麼開銷的話，省吃儉用還債不成問題。 「我不上了。」 book18.org
把手上現有的錢陸續還出去，勾掉幾筆小本子上的欠款後，張星語狠狠抹了 一把眼裡的淚花，咬牙說道，「媽，我不上學了。助學貸款我回頭就去退掉，我 ……在那邊打工，我給家裡寄錢。」 book18.org
她媽媽空殼一樣靠在沙發上，抱著膝蓋，望著賣掉電視後空蕩蕩的電視櫃， 夢囈一樣沒什麼底氣地說：「那怎麼行，星語，你要是退學，以後就是高中文憑， 高中文憑的小姑娘，你連公務員都沒得考啊。媽媽辛苦一點不要緊的，你也辛苦 一點，咱們娘倆一起再拼拼，等畢業了，你有正式工作了，就好了。」 book18.org
趙濤在旁坐著，雙手交握，不發一言。 book18.org
他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book18.org
這短短几天，他親眼見證了一個家庭的崩落，看到了被抽走脊梁骨的家，彌 漫的是怎樣一種絕望的氣氛。 book18.org
「媽，你身體也不好，我退學了就有時間多打幾份工，還不花學費了，這樣 你能寬鬆很多的。」張星語的臉上浮現出似曾相識的倔強，沒有絲毫退讓地說， 「我總不能讓你再累垮了。」 book18.org
張母望了趙濤一眼，輕聲道：「你要是退學，那還不如留在家裡，我托親戚 朋友幫你找個工作，你到那邊，媽媽人生地不熟，怎麼放心得下啊。」 book18.org
「不行，」張星語果斷拒絕，「我一定要留在學校那邊。」 book18.org
「我知道你喜歡小趙，喜歡得不得了……」張母長長嘆了口氣，疲倦地閉上 了眼，「可咱們家已經成了這個樣子，怎麼好再拖累人家啊。」 book18.org
趙濤趕忙開口表態：「阿姨，這不是拖累，真不是。我在學校那邊已經找了 家教的兼職，一個星期幾百塊呢，星語的事就是我的事。」 book18.org
他看向張星語，認真地說：「星語，你助學貸款都辦下來了，學還是要上的， 你就是不想想別的，也得想想咱們的未來啊。大家一起努力，債一定能還清的。」 她的唇角垂了下去，眉心蹙起的紋路盈滿了難以掩飾的哀傷，她吸了吸鼻子， 才小聲說：「咱們……的未來嗎？」 book18.org
趙濤的心尖顫了一下，他覺得自己似乎正在邁過什麼危險的界限，如果狠下 心就此擺出拒絕的態度，一切可能都會安全很多。 book18.org
但他哪裡做得到。 book18.org
這個幾乎變成空殼的姑娘身上最後一點靈魂，就放在他的掌心，等著，看他 捏碎還是捧起。 book18.org
他伸出手，握住了她發涼的指尖，放到唇邊，輕輕吻了一下，「是，咱們的 未來。星語，以後的日子還長著呢，咱們堅持一下，一起畢業，好嗎？」 book18.org
「我……我不知道……還堅持得住麼。」她低下頭，終於嚶嚶低泣起來， 「我突然感覺……自己好像什麼都沒有了。」 book18.org
「不會，不會，你還有我，你還有我呢。」他連聲說著，也顧不上張母還在 旁邊，一探身，把她擁抱進了懷裡。 book18.org
不管之後世界如何粉碎，至少這一刻，他沒辦法阻止自己去成為她唯一的依 靠。 book18.org
這個周末，趙濤拎著張星語的行李，陪著她一起離開了家。 book18.org
「小趙，這個寒假，挑個你爸媽在家的時間，阿姨……去你家看看好嗎？」 臨別前，張母望著入站口洶湧的人潮，小聲對他問道，口氣，近乎卑微。 book18.org
「我爸媽工作忙，可能……要過年才在家。」他心裡一緊，趁著張星語去廁 所還沒回來，連忙拖延說，「阿姨，這個不用那麼急吧？」 book18.org
她輕輕嘆了口氣，扶著自己的腰，緩緩說：「阿姨的身體也一天不如一天了。 星語已經少了一個親人，要是……再沒了我，該怎麼辦才好啊？」 book18.org
「有我呢。」趙濤握了握拳，咬牙道，「阿姨，我……一定會好好照顧星語 的，我保證。」 book18.org
「星語不是個好命的孩子，」她媽媽深深嘆了口氣，仿佛這一口吐息泄盡了 身上的精力一樣，連雙肩都跟著垮了下來，「小趙，不管怎樣，謝謝你了。」 「應該的，阿姨。」看著回來後就匆匆挽住他胳膊仿佛怕他消失一樣的張星 語，趙濤沉聲說道，「您不用這麼客氣，這都是我應該做的，誰讓我喜歡星語呢。」 之後，在擁擠的人潮中，在擁擠的火車上，在擁擠的座位里，張星語都像是 剛離巢的小雛鳥一樣，緊緊依偎著趙濤的身體，即使無數雙眼睛在看她，她也不 肯有片刻鬆開，就連他去廁所，她都會跪在座位上雙手扒著靠背，望夫石一樣一 直盯著他離開的方向，直到他回來，再次回到她的臂彎為止。 book18.org
趙濤伸手摸著她的頭髮，眼睛看著窗外，只覺得，回去的路上，比起來時似 乎更加疲憊。 book18.org
累得不想說話。 book18.org
（四百三十七） book18.org
小小的出租房，原本開開心心的四個人，如今臉上都看不到多少笑意，反倒 是家教工作比較順利的余蓓成了精神最好的一個。 book18.org
孟曉涵幫趙濤代課的時候不敢表現得太過火，還算是耍心眼地故意犯了幾個 笨拙的錯誤，讓兩家的家長對趙濤的回歸感激不已，只可惜，沒給漲工資。 趙濤發現只要能做下去，家教的確是很有賺頭的、適合學生的兼職。 book18.org
所以他想介紹張星語也去做這個。 book18.org
可他在兩頭都遭到了拒絕。 book18.org
孟曉涵不願意幫張星語，說是怕自己和他的事情敗露。 book18.org
而張星語也不願意去做家教，她回來之後的心思一直很亂，別說去教別人， 自己上課都是渾渾噩噩，老師點名答題一臉茫然，如果調整不過來，這學期的成 績基本就算是交代了。 book18.org
可家裡債務的壓力還在身上，回學校銷假之後，她就跟著楊楠跑遍了周圍的 飯店，找了一個給她開價最高的地方，正式開始了打工生涯。 book18.org
儘管清瘦了很多，但張星語本來氣質就是那種不食人間煙火的感覺，如今頭 髮長了回來，拾起素衣白裙，依舊能找回幾分出塵脫俗的味道。 book18.org
所以讓楊楠很是有些不爽，張星語最後談好的工資一個月下來竟然比她能多 拿三百多塊。 book18.org
敲定工作的晚上，楊楠盤腿坐在床上，伸手捏著張星語肋骨那一帶明顯的凹 痕，笑道：「你說你都快瘦成人乾了，看著就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怎麼就比我 工資高那麼多啊？要不我也跳槽到你那家店裡試試看？」 book18.org
「男人都是看臉的。」她癱在床上，在學校里外奔波了一天，讓她一動也不 想動，洗過澡後就只想躺著。 book18.org
「我臉很差嗎？好歹也是班花吧？」楊楠笑嘻嘻抬手在下巴那兒比了個對勾， 「我頭髮雖然削短了，可胸罩買了帶海綿墊的魔術型哎，不能算沒有女人味吧？ 我覺得我沒選對老闆。」 book18.org
「你可以鬧辭職一下試試，說不定就給你漲工資了。」張星語翻了個身，眼 睛盯著門口。 book18.org
趙濤坐在那兒正用毛巾擦頭，余蓓已經在隔壁睡下——明天八點有課，不睡 很影響效率，她這個學期盯上了院裡的獎學金，跟孟曉涵商量後，就拿出了一股 比高考前還誇張的氣勢。 book18.org
「啊……」長長地打了個呵欠，楊楠伸著懶腰站起來，「那趕明兒我試試看， 我去睡了，你倆小別勝新婚吧。別弄出太大動靜啊，我倆都需要休息，嗚嗚…… 腰酸背痛。」 book18.org
「楊楠，」張星語黑漆漆的眸子望著她的背影，突然說，「你其實根本不用 這麼辛苦打工的吧？你家裡又沒有斷你的學費。」 book18.org
「分那麼清楚幹什麼，一大家子人，都出點力唄。」楊楠在門口一回頭，突 然伸出舌頭做了組騷氣十足的動作，笑嘻嘻道，「你要過意不去，回頭跟我上床 時候積極點唄？明明挺舒服的，老學死魚一樣故意跟我鬧彆扭。」 book18.org
張星語啐了一口，一個翻身面朝里，不再理她。 book18.org
從張星語回來後，趙濤整個人都進入到一種微妙的拘謹狀態中，他總覺得自 己周圍的空氣已經隱隱約約進入到緊繃的臨界點，這短短的一整天裡，他時刻注 意著手機，唯恐出什麼岔子沒辦法及時趕過去。 book18.org
他忙完家教回來，洗澡時候楊楠進來給他搓的背，聽她說，張星語晚上洗完， 打開衣櫃對著裡面那身紅裙子發了好久的呆，嘆了口氣，坐在床邊看著校門口廉 價化妝品小店的美白霜海報看了半天，接著，撕碎扔進了垃圾桶。 book18.org
趙濤心裡一陣難受。 book18.org
他知道張星語從暑假就特別介意自己曬黑變瘦後不好看了的事，站到楊楠身 邊還不太明顯，今天學生會門口那兒碰到金琳，聽楊楠說似乎頗受打擊，一直小 聲跟楊楠念叨，說什麼金琳又變漂亮了，明明分手反而更滋潤，真讓人羨慕。 歸根結底，女孩就像花兒，是需要滋養的。他在桌子下握了握拳，心想，自 己這泡牛糞，竟然連肥料都當不好……果然，是插上來的鮮花太多了吧。 book18.org
收拾清濕漉漉的頭髮，趙濤本來已經打定了主意，今晚一定要用滿腔柔情蜜 意好好安慰一下張星語仿佛就要乾枯的心靈。 book18.org
可剛走到床邊，他就沒忍住打了個大大的呵欠。 book18.org
同樣是忙了一天，他的精神並不比她們好出多少。 book18.org
張星語翻回身，往裡挪了挪，讓出了大半張床，柔聲道：「別把楊楠瘋話當 回事兒，都累了，上來休息吧。」 book18.org
他暗暗咬了咬牙，爬上床抱住她，低頭吻住，輕柔的纏綿片刻，才半壓著她 瘦削的身子，小聲道：「我體力還行，你累嗎？」 book18.org
她的手上下撫摸著他的腰，眼神明顯已經泛起了久違的渴望，白白的牙咬了 一下紅紅的嘴，她輕聲回答：「累，可……可我想要。趙濤，我……我想讓你要 我，狠狠地。我感覺……自己好空，空蕩蕩的，就跟什麼都沒剩下一樣。我…… 一直跟自己說，我還有你，可……可我實在沒有什麼底氣，我什麼都沒了，那… …還憑什麼擁有你呢？」 book18.org
「憑我喜歡你。」他用安定的口氣說道，手掌划過她的肩頭，把細細的睡裙 弔帶帶下去，亮出她和曬黑部位界線分明的的白嫩胸膛，「星語，別想那麼多了， 我會一直在的。」 book18.org
他低下頭，輕柔地吻住了她微顫的乳。 book18.org
她抽泣一樣急促地吸了口氣，細長的腿立刻從被子裡伸出來，就像回來的路 上一直挽著他的胳膊一樣，緊緊纏了上來。 book18.org
仿佛，一根為了營養而死死攀爬寄主的藤。 book18.org
雖說最近積蓄了很多，但趙濤已經不怎麼像從前那樣，滿肚子少年的貪婪欲 火。滿是芒刺的猙獰慾望，終於在一個又一個事件的接連磨礪下，變成了溫潤光 滑的卵石。 book18.org
他摸過她枯黃了一些的頭髮，摸過她清瘦了不少的臉頰，摸過她細長的脖子， 摸過她小了一點的乳房，摸過她肋骨的凹痕，摸過她早已濕潤的花芯。他的唇一 直緊隨其後，全心全意地親吻，希望那情慾的甜美，能多少麻痹一些她心中的創 痛。 book18.org
他俯身刺入的時候，張星語緊緊摟著他，瞪大了眼睛，一眨不眨的望著他的 臉，就像要把印進自己的靈魂深處。 book18.org
他時快時慢地前後移動著，勃起的陰莖穿行在快感的圓環連接而成的通道內 部，但他一直克制著自己的享受，專注地搖擺著不是很有勁頭的腰，一下又一下 把快感夯入張星語空虛的體內。 book18.org
他不願意再去計算她到底高潮了幾次，他就是專心致志地耕耘，把喜樂通過 親密的摩擦傳達給她。 book18.org
而她依舊沒變，只要是他，她就會敏感而脆弱，緊緻而濕潤，一波接一波的 高潮後，當他噴射進來的時候，她還是一如既往，發出近似哽咽的聲音，在體內 緊緊交錯收縮的肌肉形成的美妙節律中，徹底融化。 book18.org
從那天晚上開始，他們家裡的過夜方式正式轉變為新的規則。 book18.org
疲憊的生活讓趙濤沒辦法同時應付複數的伴侶，而楊楠也在辛苦一天後懶得 再動更願意躺著被干找樂子，於是，三個女生簡單討論之後，就按照一周一人兩 晚時間自選的方式敲定了單對單過夜的輪值制度，周日讓趙濤休息，免得他身體 頂不住。 book18.org
至於一起過夜的晚上輪到的人願意幹什麼，願意怎麼被干，隨他們兩個高興。 從第一周的執行情況來看，余蓓更願意和他摟抱在一起好好休息，其次是樂 意互相用口撫慰，跳過消耗大量精力的真正做愛步驟，而楊楠體力好的時候就騎 騎趙濤，沒勁兒的時候就被騎騎，維持在開心就好不行睡覺的限度。 book18.org
只有張星語，仿佛為了證明什麼一樣，即使兩人都沒什麼精神，也依然願意 緊緊纏在趙濤的身上，哪怕只是緩慢的蠕動，哪怕只是並不強烈的高潮。輪到余 蓓的時候，她在隔壁甚至頭一次沒有任何額外企圖地向楊楠求歡，並在互相舔舐 身體的過程中投入地享受了高潮。 book18.org
性慾似乎成了她排遣壓力的方式，就連跟余蓓一起睡覺的時候，她都小貓一 樣可憐巴巴地央求余蓓用手指幫她滿足了一次。 book18.org
趙濤也不知道，這種麻痹自我的方式，到底算不算好。 book18.org
他只知道，還算有效。 book18.org
這就夠了。 book18.org
如今的他，只求有效而已…… book18.org
（四百三十八） book18.org
隨著十月過半，城市的氣溫迅速下降，深秋季節的裝束一件件裹到了身段姣 好的女生身上，學校里很難再見到擺動的裸腿，取而代之的，是一件件可以很好 修飾腿部曲線的打底褲。 book18.org
可趙濤再見到蘇湘紫的時候，她竟然還穿著短裙，配著小皮靴和過膝襪，亮 著一段誘人的雪白大腿，隨著耳機里音樂的節奏，扭動著細細的腰走進了學生會 宣傳部的辦公室。 book18.org
「嗨，學長，好久不見。」她抬手把耳機摘下掛在脖子上，甩了甩頭髮，笑 眯眯地沖他打了個招呼。 book18.org
不搞什麼特殊對待就是最好的拒絕，在正常接觸中刻意冷言冷語反而容易讓 對方認為自己在乎，趙濤低頭看向桌上的材料，微笑著說：「舞協的宣傳負責人 是你嗎？」 book18.org
「沒錯，就是我。」蘇湘紫笑著扶住桌子，也不在乎這樣微翹屁股的姿勢配 合短裙會給門口路過的男生造成多大的引力，「以後我估計要勤往你這兒跑了， 學長可要多照顧指點我哦。」 book18.org
「你們原本負責宣傳的那個女生呢？沒記錯她才大三吧，退了？」 book18.org
「沒，競爭不過我，被選下去了。」蘇湘紫挑了挑眉，把額前垂下的那綹挑 染紫發往後一撥，自信無比地笑道，「我想要的位子，可是會拼上一切去搶的， 她沒那個覺悟，被我轟下去不是很正常。」 book18.org
「這樣啊，那，阿紫，你們舞協這次打算申請校報版面搞活動是嗎？你帶填 好的表來了嗎？」 book18.org
「學長，」蘇湘紫抬腿勾過一張椅子，扭身一坐，完全答非所問，「你聽說 了沒，我交男朋友啦。」 book18.org
她剛才那一下抬腳過高，讓趙濤一眼就確定了她沒穿安全褲，換個沒經驗的 小男生，這會兒估計已經有點發懵了。幸好，他還算清醒，微笑道：「阿紫，這 是學生會，咱們說正事好嗎？」 book18.org
「咱們是熟人哎，熟人敘敘舊怎麼了？你們兩口子怎麼都這樣啊，宿舍那邊 的大小事兒都是我主動發簡訊通知蓓姐，結果她對我愛理不理的，除了倆字謝謝 屁也不說，你呢，連跟我聊幾句天都不耐煩，我得罪你們家了嗎？我哪兒得罪了 你你告訴我。你說出來我馬上道歉。」 book18.org
「好好好，瞧你脾氣大的，我就是忙，想早點把正事兒辦完。」 book18.org
「呸，」她直接啐了一口，「你就是急著趕我走。你當我傻啊？」 book18.org
「我沒有。」他唯恐蘇湘紫在這地方拿出耍賴的本領，連忙說，「我聽說了， 你跟你男友在小楠打工的飯店成的，她還能不告訴我？」 book18.org
「那你有沒有初戀被撬牆角的感覺啊？」蘇湘紫一伸小臉，笑嘻嘻地說。 「阿紫，」趙濤沉下臉，很不悅地說，「如果你還想讓我把你當朋友，那麼， 以後不許再拿彤彤的事情跟我開玩笑。你知不知道這樣很傷人？」 book18.org
蘇湘紫撇了撇嘴，嘟囔道：「你懂什麼啊，這叫放血療法，老傷疤就是要挖 掉放放血才能長新肉。」 book18.org
放血療法是這個意思嗎？我怎麼覺得你這腦袋瓜需要放水療法啊。他在心裡 翻了個白眼，忍耐著說：「我不需要，我現在過得很好，不必你來幫我做多餘的 事情。」 book18.org
「你好什麼啊，我又不是沒打聽著。」蘇湘紫頗有點小得意地晃了晃腦袋， 說，「你跟你女朋友都在外面打工呢吧？蓓姐學費都是貸款交的沒錯吧？」 「我們可以一起打工慢慢還，順便也鍛鍊一下自己的能力。」趙濤調整了一 下坐姿，讓自己儘可能離她遠點，「那麼，阿紫，咱們的寒暄可以到此結束了嗎？ 再這樣下午我要耽誤晚飯了，我吃過之後還要去做家教呢。」 book18.org
「你教的女生好看嗎？」 book18.org
「不好看。」趙濤嘆了口氣，苦笑道，「你如果就想聊天，改天再約可以嗎？」 「不可以，我又約不到你，你躲我跟老鼠躲貓似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我能咬 死你呢。」 book18.org
「我哪兒躲你了？」他還是忍不住拍了一下腦門，發現在蘇湘紫面前保持冷 靜克制真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情，不亞於裸裝１０級野蠻人大戰從天而降的大菠 蘿。 book18.org
「你就是躲我，你去接蓓姐下課的時候都不敢到我們班門口，中午食堂吃飯 我偶爾看見你一回你八百米外就敢轉身裝沒注意到我。」蘇湘紫一副很委屈的樣 子控訴，「這還不叫躲啊？」 book18.org
「這不叫躲，這叫合情合理的避嫌。」趙濤挪了挪椅子，好重新拉開被她逼 近的距離，「我女朋友都回來了，你不擔心你和你男朋友出問題，可我還擔心呢。 阿紫，也許你男朋友大度，大度得不得了，可我們家的人都小氣，別讓我難做， 好嗎？現在，咱們可以開始說舞協的事情了嗎？」 book18.org
「呸，去他的舞協，我還沒聊夠呢，不談。」蘇湘紫毫無責任心地丟出一句， 氣勢十足地說，「避嫌避嫌避嫌，老是跟我說避嫌，談個戀愛而已，又不是結婚 了，幹嘛這麼封建啊？一起說說話吃吃飯怎麼了？為什麼一個個思想都這麼下流 啊？」 book18.org
「說說話吃吃飯這種事，你不覺得跟男朋友一起比較好嗎？」趙濤越發覺得 不安，把椅子又往後挪了挪，「小蓓出來住了，你不用太考慮和她的關係，你也 有男友了，多陪陪你男友，才是正常的戀愛關係吧？」 book18.org
「我偏……」 book18.org
蘇湘紫才開口說了兩個字，就被一個冷冰冰的聲音突兀的打斷。 book18.org
「趙濤，這是什麼人啊？」 book18.org
趙濤心裡頓時就一串哆嗦，趕忙抬起頭，看著門口，「星語，你怎麼來了？」 張星語皺著眉，徑直走到他身邊，一扭身直接坐進了他的懷裡，靠住他的頸 窩，輕聲說：「剛下課準備去上班，拐過來看看你，有點累，想讓你抱抱。」 「好。」他馬上乖乖抱緊了她，順勢在她臉頰上親了一下。 book18.org
她一抬頭，指了指嘴，「要這裡。」 book18.org
感覺有隻豪豬正在豎起身上的刺，趙濤馬上調整角度，就這麼當著蘇湘紫的 面，親了張星語一口。 book18.org
張星語這才扭過臉，面無表情，甚至略帶一絲殺氣地說：「你好，我是張星 語，趙濤的女朋友，你是哪位？」 book18.org
趙濤看了一眼蘇湘紫，突然發現，豎起刺的豪豬，好像不是一隻啊…… （四百三十九） book18.org
「我叫蘇湘紫，」蘇湘紫咧開一個大大的笑，一字一句脆生生說，「姑蘇慕 容的蘇，天龍八部里阿紫的紫，我是蓓姐的舍友，開學第一天認識的學長。」 慢條斯理鋪墊完了正經的自我介紹，她一指自己的臉，笑嘻嘻地說：「蓓姐 說，我長得和學長死掉的那個初戀很像哦。學姐，你說浪漫不浪漫？」 book18.org
「這有什麼浪漫的，人有相似，」張星語冷冷道，「還有人說我像陳玉蓮呢， 我可不會去找周潤發看能不能蹭點好處。」 book18.org
她眉梢一挑，上下掃了蘇湘紫一眼，微微一笑，說：「還行，你要是像他初 戀，起碼說明他眼光越變越好了。」 book18.org
趙濤也不知道張星語是從什麼時候就在旁邊聽著的，只好一邊暗自慶幸沒有 說錯什麼，一邊保持緘默乖乖抱著她不插嘴，心裡盤算著過後怎麼收場。 book18.org
他心裡清楚得很，這會兒張星語萬炮齊發都衝著蘇湘紫，等回了家，起碼這 初戀的問題，就有他解釋的。 book18.org
「我倒不這麼認為，」蘇湘紫笑嘻嘻一托面頰，「從初戀到蓓姐，興許是眼 光變好了，可往後算……似乎又差回去了啊，恐怕，還不如初戀時候呢。學姐， 你瘦成這樣，不怕來陣風吹跑了啊？」 book18.org
「不怕，有他抱著我呢。」張星語撥了一下頭髮，「他就喜歡瘦點的，還喜 歡素凈的，我說染髮他差點跟我生氣，說什麼五顏六色一看就不是正經的女人， 真遺憾，為了男朋友，我只好委屈委屈咯，真羨慕你啊，學妹，沒人管著。」 她不再理會蘇湘紫，扭臉對趙濤說：「學生會別的辦公室都走空了，金琳都 跑了，你還不走等什麼呢？」 book18.org
「她是舞協外宣的，過來遞申請，聊了幾句耽誤了。」趙濤這才開口解釋一 句，「她話多，我催來著。」 book18.org
張星語一皺眉，起身低頭看著蘇湘紫，眼底湧出一股攝人的陰鬱，「學妹， 你來交什麼申請？」 book18.org
「就這個。」蘇湘紫撇了撇嘴，抬起手，亮出了捏著的幾張紙。 book18.org
張星語伸手就抓住了那疊紙，「行，那就放這兒走吧，你學長到點下班吃晚 飯了，請回。」 book18.org
但蘇湘紫硬是沒有鬆手，仍抓著另一邊，微笑道：「學姐，我們舞協跟學生 會宣傳部之間的問題，你是哪裡的？憑什麼管啊？還是說，學長這個部長當得， 允許女朋友隨便亂來？」 book18.org
張星語也不鬆手，緩緩道：「他該走了，已經過點兒了，私人時間，女朋友 憑什麼不能管他？」 book18.org
「女朋友有這麼大權力啊？我都不知道，原來學長還是個妻管嚴。」蘇湘紫 抬頭望著張星語，反正就是不撒，「學姐，你再這麼使勁兒，要給我扯壞了，扯 壞了你賠嗎？」 book18.org
「好啊，我賠。」張星語笑了笑，突然換了使力的方向，把那幾張紙直接向 兩邊撕開，扯成了兩半，旋即，對著瞠目結舌的蘇湘紫，冷冷道，「學妹，你說 吧，怎麼賠？」 book18.org
不等蘇湘紫開口，她就一把扯起了趙濤，「想好了下次告訴我，今天沒空， 你沒有申請要交了，趙濤，咱們走。」 book18.org
幾步把趙濤拽到門口，張星語先把他往門外一推，跟著轉過身，笑道：「學 妹，走後記得鎖門，不然丟了什麼東西，可唯你是問。再見。」 book18.org
說罷，她一挽趙濤，半拖半拽，就這麼帶他離開，揚長而去。 book18.org
一路跟著走到樓下，趙濤才苦笑著說：「星語，你……這也太誇張了吧。」 張星語靠著他的肩，嘴裡卻冷冷道：「你閉嘴。」 book18.org
他吞了口唾沫，這才意識到，方才不過是暴風雨的前奏而已。 book18.org
「星語，你……這麼晚才去飯店，算是遲到了吧？」 book18.org
「不怕。扣點錢唄。」張星語的語氣依舊十分緊繃。 book18.org
知道這一關橫豎要過，趙濤舔了舔發乾的嘴唇，說：「其實……關於我初戀 的事，她……」 book18.org
張星語打斷了他，問：「她是不是死了？」 book18.org
「嗯，是，因為……一點意外。」他在腦子裡飛快轉著當初和余蓓聯手編造 並維護的謊話，尋思著從裡面怎麼能找到初戀的存在空間，讓張星語不至於起疑 心。 book18.org
沒想到，她淡淡道：「那就別跟我說了。死都死了，我不操心死人的事兒。 你對她說過什麼，跟她發生過什麼，我都不想知道。別告訴我，你自己捂在心裡 漚著吧。」 book18.org
趙濤一時間有些茫然，只好說：「哦，那好吧。」 book18.org
「我關心的是這個活生生的小學妹。」快到校門口的時候，張星語終於開口 說道，「她是怎麼回事？為什麼纏著你？」 book18.org
「我……我就是幫余蓓收拾宿舍的時候認識了一下，余蓓說她模樣像我的初 戀，結果她就來了勁，不過她有男朋友了，應該就是鬧鬧。」 book18.org
「才不是鬧。」張星語突然站定，鬆開了趙濤的手。 book18.org
趙濤有點錯愕地轉身，看著滿面慍怒望著他的張星語，「你……你怎麼了？」 「我說，她才不是鬧鬧。」她的唇角發生了一陣細小的抽搐，「她喜歡你， 我一眼就看出來了。」 book18.org
（四百四十） book18.org
「星語，她有男朋友了。就在楊楠打工的飯店裡成的，楊楠親眼看見了，他 倆還沒分手，正熱乎呢。」趙濤壓下心底的不安，拉住她的手，「哪有那麼多小 姑娘跟你們似的牛糞糊了眼，非要跟著我啊。」 book18.org
「我要是牛糞糊了眼，那她肯定也被糊了。」張星語皺著眉，眸子裡的怒氣 沒有多少減弱。 book18.org
「可你也看到了，我沒怎麼她啊。」他定了定神，繼續耐著性子柔聲說， 「她就是剛到學校，聽說我身邊好幾個漂亮女朋友，覺得新奇，過了這陣子熱度， 也就過去了。她有主我也有主，她不避嫌我還避呢。而且……你看她這麼像我初 戀，我見了心裡就不舒服。」 book18.org
「不舒服你還跟她說那麼久。」張星語扁了扁嘴，終於露出一絲撒嬌使性子 的口吻來。 book18.org
這無疑是最好的信號，女朋友願意找事兒，絕對好過憋在心裡醞釀一場冷戰 或者爆發，亦或兩者皆有，趙濤暗暗鬆了口氣，把她一拉攬在身側，柔聲說： 「我也不想啊，可她打得旗號是送材料，我管著學生會宣傳部，總不能跟你一樣， 把東西撕了給人攆走吧？」 book18.org
「你怪我？」 book18.org
「沒有，我就是覺得你反應過激了。那女生也不是什麼好脾氣，我是怕你惹 到她。」 book18.org
「惹就惹了。」張星語哼了一聲，「真把我逼急了，還不定誰死誰活呢。」 最近這是命犯什麼煞星了？怎麼一個個都視生命如糞土開口就死啊活的，趙 濤皺著眉，稍微加重了一點口氣，「星語，咱們好好的，你這是說的什麼啊。你 為了她就要拼死拼活，不要我啦？」 book18.org
她沒回答，只是緊緊摟住了他的腰，恨不得把自己嵌進他體內一樣。 book18.org
張星語對打工飯店的客流量有挺明顯的幫助，學校這麼大，知道她情況的人 其實沒有想像中那麼多，而且，就算她有男朋友還一起在外面住，好看的姑娘終 究還是好看，樂意晃蕩著出來下館子的男生，尤其是拉幫結夥吃完就近包夜上網 吧通宵的那些，在飯菜差不多水平的一溜店面里，肯定是更樂意選那個有美女站 在門口迎客的。 book18.org
沒錯，張星語現在打工內容中最辛苦的部分並不是端盤子送菜單結帳洗碗， 而是帶著素雅的淡妝，穿著最討男生喜歡的裙裝，在門口一站一個多小時，負責 在最繁忙的時段迎賓。 book18.org
據說有幾個認識張星語的同學光是為了看她甜甜笑著說「先生裡面請」，就 來吃了好幾次。 book18.org
楊楠的老闆很想參考這邊的做法，可惜楊楠乾脆地拒絕了，嚷嚷著說自己才 不要當招財貓。 book18.org
這不是趙濤第一次來這兒吃飯，後廚的老闆娘很喜歡張星語，知道她跟男友 小兩口日子過的緊巴，就豪邁地表示晚上這頓免費請趙濤吃一份不超過十塊錢的 蓋飯，哪天來哪天吃。 book18.org
而從趙濤來吃第一頓開始，就必須忍耐著在後廚吃飯的煙火氣和老闆娘滔滔 不絕的嘮叨叮囑，無非就是張星語多麼多麼好現在這樣肯吃苦又專情的女孩子怎 麼怎麼少有不珍惜要被天打雷劈云云。 book18.org
這讓他很是擔心，如果有一天老闆娘知道他女友其實有三個，蓋飯里會不會 就該吃出耗子藥了。 book18.org
晚飯的錢能省一點是一點，趙濤在張星語這兒蹭到了飯，余蓓有楊楠往回帶 吃的，幾個人的伙食費倒是一下子省掉了八分之七，只剩下趙濤一頓中飯因為要 擠出時間看家教內容而不得不跟孟曉涵在食堂解決。 book18.org
為了不影響張星語做招牌的效率，趙濤吃完後，也就是差不多飯店最忙的時 間，他離開經過門口，也不敢跟張星語多聊幾句，互相遞個眼神，就匆匆離去， 跨上自行車往家教的地方趕去。 book18.org
風從耳邊呼呼吹過，他蹬著車子，腦子裡亂七八糟胡思亂想，根本停不下來 無法安靜。 book18.org
這周六必須拿出一下午去跟於鈿秋幽會一次，今天在辦公室匆匆聊的幾句來 看，那位老師已經十分煩躁，欲求不滿的症狀非常明顯。 book18.org
周日下午陪女朋友們去市裡逛逛，就算日子緊了，入冬不遠了，總要一人添 件新衣服，現在四個人都在打工，而且，他爸媽這周給余蓓又打來了五千塊學費 生活費，在張星語助學貸款手續辦理清楚過程還算順利的情況下，他們囊中已經 沒那麼羞澀，節衣縮食，主要還是他腦子裡那股非要幫張家早點把債還上的念頭 在蹦躂. 說白了，還是他覺得自己欠張星語太多。或者說，欠每個人太多。 如果當初，沒有用鎖情咒，如果現在，他只是個普普通通的大學男生，仗著 所在班級的比例優勢追到了一個普普通通的大學女生，一切，會不會變得比較幸 福？ book18.org
這個問題徘徊在他心裡很多次。 book18.org
可他不敢真的去深想答案。 book18.org
因為那意味著他會失去的，多到他無法承受。 book18.org
他苦笑著把車子鎖好，走向樓梯，心裡，再一次承認了那個事實。 book18.org
我就是自私。 book18.org
可這世上，又有多少人不自私呢？ book18.org
（四百四十一） book18.org
張星語跟蘇湘紫的突然碰面讓趙濤的狀態有點受影響，晚上的家教差點沒耐 住性子，幸好他們家那個溫柔的阿姨連聲替不懂事的女兒道歉，才讓他穩住情緒， 含笑表示不要緊，沒關係。 book18.org
這種為了賺錢窩火的感覺，想必她們三個也在經歷吧。 book18.org
回去的路上，他又有點難過，想著想著，就想到了金琳本來一直在張羅的計 劃。 book18.org
如果不是他一時衝動一下子用掉了大學期間準備使用的最後一個名額，這會 兒他說不定已經搞定了一個溫柔聽話乖巧條件好的小學妹，在金琳的幫助下先解 掉燃眉之急，讓枕邊人不需要一個個這麼辛苦。 book18.org
他苦笑著搖了搖頭，抬手給了自己一拳。 book18.org
捷徑走慣了，都快忘了踏踏實實走路是什麼滋味。 book18.org
罵了自己一通，趙濤鎖好車子，沒急著上樓。 book18.org
最近，他更願意在樓下，坐在鎖好的車子后座上，一個人發會兒呆。 book18.org
也不是思考，就是什麼也不想，吹會兒夜風，看看不是很清楚的星星，直到 最後準備上樓，才回想一下曾經的美好記憶，給自己添點柴，加點油，續一續動 力。 book18.org
他突然覺得，自己有點像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 book18.org
也對，如果一個男人一生中享受的性愛樂趣有固定總量的話，他現在已經消 耗掉的部分，恐怕接近普通男人到中年的程度了。 book18.org
據說福祿壽都是有定數的，那他真的享夠了這輩子的配額後，會不會就再也 沒艷福可享了？ book18.org
掏鑰匙開門進去，趙濤才發現，今晚家裡的格局似乎不太一樣。 book18.org
最近楊楠買了輛二手自行車，以安全為理由讓余蓓把家教時間調整成了七點 到九點，由楊楠去接，會比他早回來一個小時。 book18.org
所以他十點半左右到家的時候，一般來說女友們已經洗漱完畢，按照當天約 好的分配各自在臥室休息了。 book18.org
可沒想到今天進門，三個女生竟然都在副臥，而且，誰都沒睡，房門關著， 聽裡面嘀嘀咕咕就是在小聲說話。 book18.org
他想了想，今晚都還不知道是誰呢，就去敲了敲門，先喊了一聲：「我回來 了。都在裡面呢？今晚要放我落單嗎？」 book18.org
「那哪兒能，今晚是我。」屋門打開，楊楠樂顛顛走了出來，順手把門一帶， 就拉著他往隔壁走去，「來吧來吧，休息了。」 book18.org
「我還沒洗澡呢。」他脫下外套，裝著隨口一問的樣子，「你們湊一起聊天 呢？」 book18.org
「對啊，不然難道鬥地主嗎？」楊楠伸了個懶腰，穿著秋衣秋褲就鑽進了被 窩，擺了擺手，「趕緊洗去，今晚我要好好活動活動筋骨，你可做好心理準備啊。」 「你們……聊什麼呢？」他換好衣服，拿起毛巾，問了出來。 book18.org
「還能聊什麼，你的小學妹唄。」楊楠單手撐著面頰，沖他挑了挑眉，「幸 虧你今天表現還不錯，星語看到的是你一直在拒絕，不然……嘖嘖，你可慘嘍。」 「我都說了我會一直拒絕她的。」趙濤暗暗鬆了口氣，鑽進浴室洗澡去了。 楊楠的體力一直都非常優秀，飯店那種打工她很快就已經基本適應，所以最 近她主要是負責騎人的那個，而且女上位她越發熟練，那小蠻腰扭得，趙濤在下 面不怎麼動，就能享受得呲牙咧嘴。 book18.org
往後仰著身子，一手拿著按摩棒壓在膨脹的陰蒂頭上，一手撐著趙濤的腿， 楊楠一邊搖晃屁股，一邊暢快地高潮。 book18.org
算起來，她也有一陣子沒有這麼放縱過了。 book18.org
趙濤看著枕頭邊她特意拿出來換過電池的玩具們，心想，看來他今天對蘇湘 紫的抗拒態度，好像也讓她頗為開心。 book18.org
如果大家都會因為這種態度而感到愉快，那他就大概明白自己之後該怎麼做 了。 book18.org
就讓蘇湘紫，陪她那個軍訓幾天就能搞到一起的男朋友享受戀愛甜蜜去吧。 他在心裡嘆了口氣，抬手捏住楊楠的乳頭，搖動胯部發起了主動襲擊。 book18.org
「啊……好爽……趙濤……用力……用力……」她微微抬起屁股，按摩棒壓 得更緊，鮮艷的充血花瓣緊緊嘬住他進出的龜頭，一浪接一浪地吸吮上來。 他渾身一陣發麻，往上猛頂幾下，酣暢淋漓地泄了…… book18.org
趙濤以為這次的小風波就這麼過去了。 book18.org
但他沒想到的，原來，這不過是個開始而已。 book18.org
隔天是周五，下午四點，學生會幹部在辦公室開了一個又臭又長的會。 結束後，趙濤捧著要負責的那堆東西，回自己那邊給宣傳部的幹事們開會。 等到徹底忙完，已經五點過半。 book18.org
他正準備收拾東西去張星語那邊忍著念叨吃免費晚餐，順便考慮一下周六跟 於老師的幽會該帶點什麼道具去幫忙才不至於讓他精盡人亡，一個路過的新生干 事突然探頭說：「學長，副會長找你過去。」 book18.org
「金琳？」因為有三個副會長，趙濤只能反問一句。 book18.org
不過答案並不意外，「嗯，是學姐找你。」 book18.org
也不知道又有什麼事兒，是不是最近一直沒時間，忽略了她讓她也跟於鈿秋 一樣痒痒了？ book18.org
他心情不錯，連帶著精力也好了些，盤算不行晚上這頓飯就讓金琳請，等辦 公室空了給她解解心焦。 book18.org
但過去之後，才發現，辦公室里還有一位不速之客。 book18.org
蘇湘紫。 book18.org
那位大小姐翹著二郎腿坐在金琳的位子上，手邊擺著被撕成兩半又拿透明膠 粘起來的申請表，一看趙濤進來，對著金琳就笑道：「吶，小班，你問他，問問 看是不是我冤枉那個姓張的。昨天我來報申請，她刷拉就給我扯成兩半了，害我 回舞協挨了頓訓。」 book18.org
金琳似笑非笑地看向他，「趙濤，張星語可不是宣傳部的幹事吧，她為什麼 會在你的辦公室，撕掉了來給你報的申請表呢？」 book18.org
趙濤正想解釋一下，整個人就僵在了那兒。 book18.org
金琳嘴裡吃著奶糖，旁邊的桌上，擺著他熟悉無比的糖紙。 book18.org
但，那糖紙竟然是兩張，另一張，就在蘇湘紫的手邊。 book18.org
他不自覺地走近兩步，指著那糖紙問蘇湘紫：「阿紫，這……是金琳給你的？」 大概是沒想到他會在這時來這麼一句，蘇湘紫笑嘻嘻地張開嘴，露出舌尖上 還剩一點點的奶糖渣，勾了一下吞入肚中，「對啊，怎麼啦？這不是挺好吃的麼， 我小班給我吃，還要你管？我都吃了好幾天了。誒？這麼一說，好像跟你上次給 我的是一個牌子哎，學長，咱們學校很流行這種夾心奶糖嗎？回頭不行我也買幾 斤扔宿舍得了。」 book18.org
「呃……學長，你幹嘛突然露出一副死人臉啊？」
評分完成：已經給 snow_xefd 加上 300 銀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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